《南方周末》2009年8月19日刊登了某中学外籍教师加藤嘉一的一篇文章《中国学生为何没礼貌》,文中说,他从2004年开始在某校教日语。“一天傍晚放学,高中楼一层大厅,我跟另外一位年轻的中国籍教师边聊边走。同学们穿着校服,背着书包,有的大声聊天,有的谈恋爱,纷纷离开校园。我感觉很孤立,几乎没有一个学生理我们。我问旁边的老师:‘他们怎么回事,面对着老师,连‘再见’都不说?’老师回答:‘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的,忙他们自己的。’忽然,有个女生边跑边向我们摆摆手,快速说:‘拜拜!’打招呼的学生只有这一个,用的是英语。老师说:‘那是马来西亚的留学生。’”
读过之后,令人汗颜!我们口口声声“文明古国”“礼仪之邦”,可学生见到老师竟然“陌如路人”。我们可以对很多社会现象“发牢骚”,但唯独这件事我们当老师的是没有权力发牢骚的,学生不尊师,怨谁怪谁?他们可都是我们教育出来的或者正在接受我们的教育,“教不严,师之惰”!我们不否认有社会“大环境”的影响,但教育本身的“尴尬”是显而易见的。
多少年来,我们在教育、评价中“一俊遮百丑”,只要考得好、分数高就行,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,某小学让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戴绿领巾,某中学让成绩好的学生穿着印有“×中好学生”的校服,某校夏令营按成绩把学生分成“上士”“中士”“下士”,让“差生伺候优生吃饭”,等等,都是这种评价观的反映。其实,三百六十行,不管哪一行,最重要的是“做人”。“小胜靠智,大胜靠德”,一个不会“做人”的人,在事业上也不太可能会“大胜”,势必难成大器。耶鲁法学院院长哈鲁·德柯有一句很精彩的话:“别让你的技巧胜过你的道德。”爱因斯坦在《论教育》一文中精辟地指出:“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。通过专业教育,他可以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,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。要使学生对价值有所理解并且产生热烈的感情,那是最基本的。他必须获得对美和道德上的善有鲜明的辨别力。否则,他---连同他的专业知识---就更像一只受过很好训练的狗,而不像一个和谐发展的人。”所以,班主任要始终牢记,“只有在能使我们的孩子具有人性的情况下,读写算的能力才有其价值”!受教育干什么?朴素地说,就是要让人“知书达礼”,一个不懂“礼”的人是枉为书生、愧对书香的